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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那棵老枣树

簌簌衣巾落枣花,牛衣古柳卖黄瓜!

时令阳历六月,正是落枣花的盛日。无数米黄色的枣花竞相绽放,挤满了翠绿的枝头。独特浓郁的花香引得蜜蜂嗡嗡的飞来飞去。枣花,没有杏花的粉,没有梨花的白,更没有桃花的灼灼;却开的那么生机,沁的那么清香。

老家院子里的这棵老枣树,已有五十圈的年轮。虽然年岁已久,却根系发达,枝繁叶茂。早年铺的水泥地面,被根系挣突了许多处裂缝,有几处竟然冒出了枝芽。树冠几乎遮挡了整个院子,给予院落一片浓浓的绿荫!奶奶有时候,会拿个撑凳坐在离她房间近的枣树下,静静地安享其暮年的时光。有时跟儿孙辈们唠叨几句,但更多的时候是守着撑凳上的书本、摇着蒲扇不言不语。或许,人到暮年,太多的时间是活在回忆里;九十三年的往事足够她回忆一辈子!

阵风过处,枣花簌簌的落下。一层层,一簇簇,小院铺上了一床米黄色的地毯。花期过后,或大或小,青如碧玉,形似玛瑙的枣子便错落有致的出现在枝头。炎炎的夏日里,这些枣子在默默地发生在变化。物竞天择,跟其它的果树一样,有些枣子会因为养料供应不上而脱落,换句话说,也是一种自然保护。留下来的枣子,个头开始慢慢的变大,然后是颜色开始由绿变白,泛黄。

秋日的晨光,照在枣树上,尚未退却的露珠给枣子涂抹了一层清亮透明的油。阵风吹来红的,青的,泛白的万颗枣子随着枝头攒动,五光十色,熠熠生辉。“七月十五红鼻枣,八月十五呱嗒了!”意思是说到了阴历七月十五左右,枣子开始成熟了;口感也开始发甜,不像早期那样发朰发涩。小的时候,是父亲爬树打枣,我和妹妹兄弟们在树下争抢,或追逐嬉戏,或面红耳赤;时光荏苒,品位俱升,多少年后的今天,体力不允许父亲再攀爬,兄弟姐妹们也都成家。枣,跟其它水果一样平淡无奇,激不起人们渴望;然而,于我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秋日过后,未等冬日来临,枣树便早早的卸掉了戎装。冬日,光秃秃的枝干以其苍韧的力量抵挡着寒风的凛冽,挺立着皑皑白雪的压缚。院子,静静的。偶有几只麻雀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或是觅到了食物的惊喜,或是发现了天敌的惊吓!

枣树,落叶早,发芽晚,四季里用太长的时间默默无闻,吸收着能量,只为秋日里那一份硕果累累的收获。这棵老枣树,没有白杨的挺拔的身躯,没有杨柳的婀娜多姿,却扎根于脚下这片贫瘠的土地,以顽强的生命力蓄睿自己,奉献着自己!

风霜雪雨,春华秋实;洗尽铅华,人生四季!家族生命力的延续,如同院落这棵老枣树,顽强拼搏,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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