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猛然收住话头,憋不住笑了,啪地收了扇子,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笑意道,“好啊,好,嗯。咳咳,蓝二公子,今日你入门,我有言在先,我们侯府的规矩,可与别人家不同。”
蓝忘机依旧保持行礼的姿势道,“是。”
“嗯,”魏长泽一本正经道,“酒泉侯府的乾元,每日巳时作,丑时息,有时通宵不睡。”
蓝忘机:“…”
魏无羡:“…哈哈哈哈。”
“每日午时,白酒一坛。酒后,听雨阁外剑舞一曲。习奇门遁甲至酉时三刻,再饮黄酒半斤。去后山,拿网兜捕那些个什么莺莺燕燕啊,然后串起来…”
蓝忘机:“…”
魏无羡及时打住了他老爹。
侯府里的人,早就习惯了魏长泽同他们胡诌八撇说说笑笑,抱着臂看魏长泽“为难”蓝忘机。
待魏长泽大笑了之,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膀,拂衣大堂去,侯府的人便热热闹闹地大门大开,满口满心地“含光君”“蓝二公子”,迎蓝忘机和接踵而至的蓝家人入门。
魏府没有那么多的长辈,本就魏无羡和魏长泽俩人。
待蓝忘机给魏长泽和藏色的牌位敬过茶,便是天地高堂乾坤对拜。
礼官宣布礼成的声音随着门外鞭炮一浪高过一浪,长辈们各自前去,叙话入席,人们就又热热闹闹地把魏无羡和蓝忘机送去了洞房。
魏无羡的婚房是聂怀桑和江澄商量着张罗的,塞满了聂家和江家送来的贺礼,所以名家字画和天南地北的石玉玩器什么都有,魏无羡看了一眼,没看过来,被人们推去婚床上坐着,要两人喝合卺酒。
蓝忘机全程话都不多,只提醒着些魏无羡,当心他摔倒。
人们不敢对蓝忘机吵闹,一整间婚房被劈开两半似的,站在蓝忘机那边的人都守礼恭敬,魏无羡这边便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一群狐朋狗友。
人们也往二人身上撒铜钱红枣莲子等物,依旧是没人敢往蓝忘机身上撒,全叫魏无羡挨了,蓝忘机偶尔眼疾手快地帮他挡两下,但是挡也挡不住。
魏无羡挨着蓝忘机在婚床上坐下,顺手接了两颗刚刚砸到自己身上的枣子,遂塞进嘴里吃起来,袍襟一掀,纤长的黑靴踏在脚凳上,坐了个不端不正,专心致志果腹。
这边枣子刚咽了下去,合卺酒就被人托了进来。
两只精致小巧的金酒杯被一根红线牵着,放在白玉牡丹托盘上。魏无羡接过自己那边的酒杯,笑得甚是好看。
蓝忘机的神色尽数掩在面具下,郑重地接过那只酒杯,盯着其看了片刻,随魏无羡一饮而尽。
房间里登时爆发出一阵欢呼,魏无羡被人七手八脚地拉起来,拖出门去,要拉他去婚宴上喝酒。
魏无羡在腿脚里面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脱出身来,连忙跟江澄使了个眼色。
江澄是亲王,身周一尺之内不敢有人拖拽,可算替魏无羡挡了一番,和八面玲珑的聂怀桑连成一道防线,先一步把宾客们送出门去。魏无羡赶紧关门,想在婚宴前和蓝忘机说上几句私房话。
谁知,待他一转头,竟然发现蓝忘机躺在床上,双目轻阖。
魏无羡本来以为他是累着了,在闭目养神,靠近了,忽然觉得蓝忘机安静异常,再一看,蓝忘机居然是睡着了。
魏无羡“噗”地笑了出来,心道,蓝湛啊蓝湛,难为我为了和你说上几句跟他们这一通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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