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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有条从硝烟里诞生的伦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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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6点,收听姑苏好时光姑苏好时光,每天听见有趣的苏州。苏州话里有些读音特别像英语,比如说可乐这个词,苏州人读起来就几乎与英文中的“cola”一模一样。还有的外国朋友听苏州人打电话会很诧异,不是说这里的人们都很委婉含蓄的嘛,为什么常常会“拥抱这个、拥抱那个”?后来才明白他们把苏州话的“好的”听成了“hug”。苏州还有一条著名的“伦敦路”,其实就是临顿路,但为什么苏州话念出了国际范,别说新苏州人摸不着头脑,许多老苏州其实也不清楚。就像我昨天把“吴趋坊”读成了“吴去坊”,很多人就来纠正我了,因为苏州人是读“吴痴坊”的,究竟是什么道理,谁也说不清。而把临顿路读成“伦敦路”,有一种比较可信的解释就是,因为“临”的古音就读作“leng”。临顿路,是苏州城内南北向的交通要道,左手边是老商圈观前街,右手边是底蕴深厚的平江路,北面还紧连着苏州博物馆和拙政园,中间有苏州人熟悉的、飘散着浓浓肉月饼香气的长发商厦……不过历史总爱安排些反差感十足的桥段,如今一派繁荣的临顿路最早可是在战争的硝烟里诞生的。“临顿”的本意就是临时停顿,当年,春秋五霸之一的吴王阖闾,意气风发,亲自率军出征讨伐蛮夷。吴军行军到现在的临顿路,阖闾请全军将士一起搓了一顿,这个停顿进食的地方就被叫做了“临顿路”,北面造了座桥,就叫临顿桥。所以说,是一场春秋战争为苏州留下了一条历史人文的路。走在历史长卷的临顿路上,我们还能遇到迎面而来的唐代诗人陆龟蒙。陆龟蒙厌倦了碌碌因人的僚属生涯,不求闻达,退居乡里,走上了隐逸之路。而地幽境僻的临顿里,恰可容他度过闲适清贫的自由生活,绕屋亲栽竹,堆床手写书,陆龟蒙真会挑地方,他隐居的地方,就是后来被王献臣改建的“拙政园”。临顿路上不仅有失意的文人,也有香艳的传说。史学大师陈寅恪先生在《柳如是别传》中曾猜想,明末清初的大诗人吴梅村曾与秦淮八艳中的柳如是、陈圆圆、卞玉京、董小宛等相聚在临顿里(即临顿路),有时候是去拙政园喝茶,有时候则会去卞玉京在临顿路上的家里小憩,而吴梅村和卞玉京之间欲说还休、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绵情愫最终只留下了一声叹息。到了晚清的时候,临顿路上一条正能量的新闻,被登上了上海的《申报》上,题目叫“沈芝泉善報”,说苏州城里临顿路上有一家“野荸荠”茶食店,主人叫沈芝泉,家境并不富裕,却慷慨好义。有一个姓王的人因为运气不佳,无力偿还沈老板的债务。沈芝泉却不追究,当场烧掉了债条,后来茶食店周边失火,殃及近邻,却独独没有烧到沈家,可谓上天庇佑施善之人。大家都点赞沈氏族人的君子德行,如水至清,是啊,从前的苏州人做人最讲究的就是德行,比赚钱要紧得多。可能你要问了,苏州茶食业界的老字号有名气的只有稻香村、采芝斋等等,这个野荸荠茶食店怎么没听说过呢?茶食是苏州人喝茶时配的小吃点心,枣子糕、绿豆糕、芙蓉酥等等都比较常见,爱吃的人多、商铺自然就多了,这家野荸荠店铺的位置就在临顿路、钮家巷附近,因为店主精心经营,在当时苏州的茶食业界他们家的牌子可以说是首屈一指,苏州府向皇宫进贡的干湿蜜饯贡品都是野荸荠代办的。就连后来叶受和的营销都对标着野荸荠,据记载在民国18年()叶受和重新装修后,门头上装饰了一个全新的“丹凤”商标,上面分别是两只凤凰口衔稻穗、足踏荸荠,显然是有“拳打稻香村、脚踢野荸荠”的意思。后来行业内的竞争越来越大,稻香村、采芝斋、叶受和等品牌不断争夺着越来越饱和的市场,到了抗战期间野荸荠更是被洗劫一空,从此这家老字号彻底离开了生根繁衍的古城,只有在太湖对岸的南浔古镇还有一家分号留存着。而今,临顿路依旧被大家亲切地叫作临顿路,只是不再是姑苏城里最繁华所在,早已看不到马蹄哒哒的石板路,路两边朱门绮户早已没了踪影。但临顿路好像一直在等待行走在路上的我们去倾听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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