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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族的祖先最早也曾生活在这里如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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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族的祖先最早也曾生活在这里?现在,这里是什么样的呢?

提示:据王桐龄《中国民族史》的观点,乌孙后来成了今天哈萨克民族的来源之一。而张西曼《西域史族新考》、何秋涛《北徼汇编》等均认为“乌孙”即“哈萨克”的对音。而在中国籍的记载里,月氏人是生活在“敦煌、祁连间”这个地域范围的,唐代的张守节在其《史记正义》中,引证了唐太宗儿子魏王李泰的《括地志》,认为“凉、甘、肃、延、沙等州地,本月氏国。”可见,李泰、张守节还是倾向于将整个河西地区,看作月氏的活动范围。

从宋和村到沙井子的路上,我们选择了一条乡道。路边有不少沙枣树,枝头上挂满了金黄的枣子,用让人心动的颜色装扮着这方干渴的土地。农田里还有一些枣树,个别枝条上还有上年残留的果实,让红火的色泽持续了很久。偶有村庄,房屋与树站在一起给人骨肉相连的感觉。

房子,其实也是人们的衣,当它以固定的形式站在大地上,就成了人类不会移动的壳,盔甲一样的。

今天的历史学家与气象学家研究表明,大约是在西周至春秋这一时期,河西地区由于气候和自然环境的变化,年平均气温和年积温等条件均已不能满足粟类作物生长的需要,种植业开始逐步萎缩,使得原来以种植业为主的羌人、周人等,开始大规模地向气候相对温暖的中原或东南部地区迁移。

这项研究也给我们这样一个答案:气候的变化可以决定人类的生存方式,在武威发现的马家窑文化类型中有着农耕的元素,但在民勤劳的沙井文化中农耕的元素却明显变少甚至消失。

分明地,沙井文化的主体民族月氏、乌孙等就是在这个时候乘机进入河西的,他们的到来,不仅完成了河西人口主体的历史性转变,河西地区经济形态也由农业为主转型为以畜牧业为主。

沙井文化,中国青铜时代末期的一种文化,最初是被称为“仰韶文化之父”的安特生,年在民勤柳湖村、沙井子、黄蒿井发现的。年,裴文中先生带领西北地质考察队又在这一带发现了一些同类遗存,并首次提出沙井文化的命名。

多年来积累的资料表明,沙井文化的中心区域在腾格里沙漠的西部、西南部边缘地带,即武威、金昌一带,向东南延伸可达永登、兰州附近。据碳测年代数据表明,上限为距今年左右,下限为距今年左右,大体相当于西周中期至春秋晚期。

沙井文化用于农耕的生产工具很少,而用于畜牧的铜刀、箭镞却占有很大比例,遗址中出土有大量的动物骨骼、皮革制品,尤其是草原气息浓厚的青铜器物,如鹰头饰、鹿形饰、犬纹牌饰、涡轮形饰等,这些都彰显出北方牧业文化的色彩。

沙井文化的面貌显示当时的社会生活是以畜牧业为主的,并有大面积聚落遗址,永昌三角城中的高大城墙系利用天然地势用黄土垒筑而成,现存高度达4米,具有一定的防御功能,城内经发掘的房址有4座,呈圆形,室内有灶坑和火墙,根据房址F4的基址进行复原,发现其形状犹如蒙古包,城内还发现14个窑穴。

另外,柴湾岗遗址中也发现有房屋遗迹,呈椭圆形,面积有40余平方米,室内有火塘和储物的窑穴。三角城和柴湾岗遗址中的房屋周围均发现有构筑散水,即指房屋外墙四周的勒脚处(室外地坪上)用片石砌筑或用混凝土浇筑的有一定坡度的地面,其作用是迅速排走勒脚附近的雨水,避免雨水冲刷或渗透到地基,防止基础下沉,以保证房屋的巩固耐久。

这就说明当年生活在这里的月氏、乌孙等民族已经学会了建造房屋,他们虽然以放牧为主,却过着定居的生活,甚至十分注重居址的建设,建筑水平很高。

现在,生活在农耕区域的人们一提到游牧民族,就想当然地认为他们是逐水草而居的,但却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即随着部落的发展,剩余产品的出现,游牧也会出现定居点,游牧也会向畜牧转变,不然,大量的人口如何安置,积累的财富如何储藏?

沙井文化的先民们就告诉了人们这样一个道理,游牧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兼营农业,而在一些适于种植的地方,随着文化的交流与人才的聚集,出现较为简单的农业生产也就自然而然。沙井文化的先民之一月氏人就是以这种方式在匈奴人之前称霸河西的。

历史很枯燥,但当把它与现实对照,就会发现它其实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早在年前就会修房筑城的民勤先民也许不会想到,在他们离去的多年后的清末,民勤却因为风沙的原因,一些人却不得不再次住进窑穴,而且,这窑穴被“译”成了民间的口头语——地窝子。

一路上,我们都在向当地百姓打听着沙井文化流传下来的记忆,但被问者大约都是一脸的茫然,只有当时出土文物的地名被顽强地保留了下来。

张宝仁是武威石洋河林业总场的护林员,在沙井子育苗基地我们见到了他,他说:“那个地方我知道呀,就是安特生挖过墓的地方!”

张宝仁做护林工作已经14年了,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不知道我的先人最早是什么时候来到民勤这个地方的,或者,一直生活在民勤这个地方?听长辈们说,在我太爷的时候,人就穷得不行了,很多人都住在地窝子里,后来,大家一起防风固沙,生活才慢慢变好的。”张宝仁说,“在我的记忆中,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的家乡很美,到处都弥漫着沙枣花香,虽然有风沙,但先辈们用汗水铸造了一道道绿色的长城,用多年在风沙线上积累的经验和最辛苦的治沙造林,创造的粘土治沙方法经过了多半个世纪都牢固无损,这种治沙成果世界独一无二。”

在张宝仁的记忆里,民勤生态的再次恶化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那时候要发展经济,老百姓们到处开荒打井,严重破坏植被,导致地下水位下降,很多沙生植物都枯萎了,风沙开始肆虐,于是也就有了沙上墙、驴上房的说法。”

张宝仁年参加工作的,单位是防沙林实验场,他的父亲也是这林场的工人,一直奋斗在民勤的风沙线上。在张宝仁的生命里,有一个“小学三年级”的故事:

“那时候,我当然还是个小孩子,弟弟比我更小,有天我们在自家的草垛旁发现一棵幼小杏树已经长了两寸高了,杏树的细嫩的枝干是红的,里面仿佛有血流动,就像是人的一根血管从地上长了出来。杏树的叶子虽呈绿色,但也微微地泛着红、泛着黄,就像幼儿因营养不足而泛红泛黄的头发。

“我和弟弟发现它的时候几乎是欢呼着扑向了它——你是知道的,在我们民勤这个地方的早春基本上是看不到绿色的,孩提时对于那棵杏树的欣喜若狂说明了生命对于绿色潜意识中的热爱!我们轻轻抚摸着它,生怕把它的某片叶子给弄坏了,哪怕是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碰撞。随后,我们开始为小树的明天而担忧了。

“我记得那一天刮着风,草垛下的小树被风狠不得刮走,我和弟弟不约而同地侧下身来为小树挡风,我们面对面把身体弓成了一个圈。弟弟说,哥哥,我们就这样护着小树长大吧!我说,弟弟,这草垛旁咋就能长出一棵小树来呢?弟弟说,哥哥,你忘了我们去年在这草垛旁吃过杏子,一定我们把杏核落到这里了……我说,这么说这树就是我们种下的了!弟弟开心地笑着说是。我说,要是这样我们就得好好照看这小树了……说到这里,我们就那么面对面地侧着身子又一次开心地笑了。

“中午的时候,妈妈喊我们回家吃饭,弟弟问我咋办。我说别答应妈妈了,要不我们就为小树挡不成风了,它就被风刮走了,就死了。于是,任凭妈妈怎么呼唤,我们始终也没有回答,这可着急坏了父亲,他以为我们是走丢了,甚至发动起一村子的人来寻找我们,而我们却有草垛旁偷笑着那些大人们真笨。

“为了让他们彻底找不到我们,我们还用麦草把自己伪装掩护了起来。太阳偏西的时候,妈妈绿着眼睛像捉贼一样把我们提拎了出来,并且用手里的鞭杆开始打我们:‘我的这两个土匪儿,原来藏在这里,你想害死我们吗?我不相信那么多人那么喊你们听不见!’

“妈妈一鞭杆下去,弟弟哇地哭开了。妈妈开始像审贼一样地审问我们,我们只好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告诉妈妈。那时,找我们的那些人都闻讯赶到了我们的身边,他们用爱怜的目光看着我们和棵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随后,妈妈的眼泪流了下来,问我和弟弟她才打痛了我们没有。我们说告诉妈妈,我们不想让这棵小树死。妈妈就像我和弟弟样爱抚起了那个小树。

“大家很快被感染了,一起动手,把草垛移走不说,还给小树挖下了一个硕大的树坑,浇上了水。看着大家干完这些,我和弟弟提出要给小树盖个房子,免得它挨冷受冻。妈妈笑着说,幼苗不经历风雨怎么能长成大树?我们以为妈妈是在骗我们,夜里趁妈妈睡熟时,偷偷跑出屋子像当初那样侧着身子给小树挡风……这样的日子,我们过了好几个夜晚,直到后来被妈妈发现……

现在,这棵树已经长得老大了,它在张宝仁家的门前站成了一道属于自己的风景——在春天里开花、在夏天里欢笑、在秋天里结果、在冬天的寒风里歌唱。张宝仁说,它的花芬芳十里,它的笑让人愉快、它的果实里有着很多甜蜜的故事,而它的歌唱总会给他前行的勇气和力量。

那棵树就那么站着,站成了张宝仁生命里的一道风景。他还告诉我们,几十年前,民勤人还有给孩子“拜树”的习惯,即孩子们如果得了一些怪毛病治不好,有些家长会将孩子拜给树,请树神来保佑孩子健康起来,如果孩子很快好了,就得叫那树“干爹”,一辈子都要为其上香还愿。他说,当年他和弟弟护过的那棵树就是他生命的神树,而他对树的那份感情,也促使他后来从事了林业的工作。

因为从事护林工作多年,张宝仁说,在这一带,哪个沙丘上长了一根草他都知道,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他自告奋勇要带我们去“挖墓的地方”:“你们的车到不了哪里,我可以用摩托带你们其中的一人去!”随后,他便带着我进行了一场多少有些艰难的沙漠“越野”。

一路上,张宝仁都在大声地向我讲述着他和祖辈们护林的故事,并称这一带哪块地硬哪块地软他也知道,所以,他的摩托车就不会被陷住。一个人对于一片土地有着如此的认知与了解,让我们大为惊讶。

在一片有着杂乱的砖头地上,张宝仁告诉我们目的地已经到了,但这里我已经看不到月氏人与乌孙人生活的任何痕迹了,地上的那些坚硬的青砖告诉我,它们不属于月氏人与乌孙人的年代。然而,有谁可以在一片土地上永久地停留下来呢?土地不断更换的主人都是人类生存的痕迹。

也许,是我们找错了地方,月氏人与乌孙人生活过的地方已经被埋在了漫漫黄沙中了。但所幸的是,曾经和他们一样住过地窝子的民勤人,如今早就和地窝子这种构造告别了,一家冢一户户都住进了漂亮的房子,让为人类遮风挡雨的“壳”儿耸立在了大地上,与绿树站在一起,成了民勤劳的时代风景。

据王桐龄《中国民族史》的观点,乌孙后来成了今天哈萨克民族的来源之一。而张西曼《西域史族新考》、何秋涛《北徼汇编》等均认为“乌孙”即“哈萨克”的对音。而在中国籍的记载里,月氏人是生活在“敦煌、祁连间”这个地域范围的,唐代的张守节在其《史记正义》中,引证了唐太宗儿子魏王李泰的《括地志》,认为“凉、甘、肃、延、沙等州地,本月氏国。”可见,李泰、张守节还是倾向于将整个河西地区,看作月氏的活动范围。

虽然,月氏人与乌孙人都有些种属不清,我们今天还说不清他们是黄种还是白种,或者黄白混合种,但他们在迁徙的过程中,确有一部分融入了华夏民族,尤其是到了汉代,有相当一部分在河西走廊、在新疆融入了汉民族以及其他民族。

在漫漫黄沙间,我仿佛听到了月氏人与乌孙人的铜坠和铜铃响过,那是属于他们的两千多年前的欢乐,他们就这样把他们的背影留在河西大地上。在民勤的沙粒之下,分明有着他们温暖的生活气息——牛羊在青草与湖泊间安静地食草,窖穴的房屋升起了炊烟,也许在黄昏的夕阳下还有好些个男女在尽情地恋爱。

如今,这一切已经距我们很远了,但我们不能因此就说是日积月累的农耕破坏了这里的生态,它分明还有着自然的因素。但不管是谁来了或者谁走了,生态都是人类于大地上生存和发展下去的第一要素。

年太长,年太短。年前,月氏人与乌孙人在民勤住进地窝子;年间,民勤人彻底告别地窝子,这年间民勤人保护着的不仅是生态,还有大地期待人们的文化认知。

归来,张宝仁带我们参观了当地上世纪六十年代与七十年代当地造下的人工林。他说,那些树年龄都应该比他大,但几十年过去了,却没有他长得高。对此,他给出的总结是,在民勤,种一棵树比养活一个人还难。我们看到,那些树下都压着土,那些土不仅压住沙,还让民勤有了更多的绿意。它就是民勤人说的粘土治沙,也是民勤人的发明创造。

夕阳下,那些压沙的土,一道道,如同岁月的皱纹。只是我们不知,有多少人在这皱纹里默默老去。民勤,压住的不仅是沙,还有活着的可以让我们追寻的历史。周末,张宝仁总会到沙井子葡萄种植基地,那里有他家的葡萄园,他帮爱人在公路边卖自家的葡萄,与其说那是他家的一份收入,还不如说那是一代代的民勤人治沙积累下来的财富。

关于月氏人和乌孙人与河西走廊的更多故事,我们只能留在以后的文章里。(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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