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老屋
故乡,是我今生无法割舍的魂;老屋,则是我梦回故里的根。人们总也是怀旧的。知道已经不再穿的衣服,还是舍不得扔掉。已经好久不用的电器和日用品,还是会整理一下,套个防尘罩收了起来。总是那句话:万一哪天有用呢?其实,自己最清楚,就是伴随自己度过漫长时光的东西,不值钱,但很弥足珍贵。曾经伴我长大的老房子东房,原来盖的时候,用了原始的土砖和木质房梁,去年雨汛淋坏了砖顶和土墙,所以怕危险今天拆除,准备用红砖加以修缮。我隐隐觉着有些惋惜,就如身上某处胎记,刚开始觉得它好丑,后来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就在手术进行祛除后,还是会有点不适应。这个小东房进去分左右间,右手间排着一排瓦罐,里面储了米面粮食。左手间的角落里,则用砖泥垒着的一个带烟囱,烧柴禾的灶台。这个灶台,像以前人们打水用的辘轳一样,以前是日用品,而现在很少见到,但它带给我无穷美好的回忆。每日放学后,我们和一群小伙伴在傍晚的街上疯跑。烟囱里冒着袅袅的炊烟,随风飘向院子与街上,充斥着浑身每一个细胞,直到现在都喜欢闻那种独特的味道。饭好后,家里人会喊回家,我因为排行老小,被惯坏的样子,回家就不管不顾地端起来开吃,其他人互相帮衬着按人数舀够数量。我们全家都围坐在灶台旁边四方的小桌子旁边一圈,正好八口人。粗茶淡饭就咸菜,当时也没感觉着粗与淡。困难时期,人太多,咸菜也得省着点儿吃,最后达成一致的是,父亲夹的时候我们才可以夹。没觉着苦难,只记着温馨与有趣。吃饭时,父亲会给我们讲他从前在包头市做工很受领导认可,不得已要回来却被再三挽留,我们总会替他唏嘘半天。有时候会讲三国中曹操刘备等人物故事或他学医的经历。再后来,就医院院长的两个孩子很出息,一个在北大,一个在复旦大学。当时自己也暗暗发誓要好好学习。这也许算早期的启蒙吧,激发了我们每个人的自驱力。那个小小的灶台,除了平时做饭外,八月十五打月饼,我们从树上摘了枣子来烤熟,或过年时炒花生瓜籽用。母亲经常讲,用柴禾比用煤气蜂窝煤炉子烧制的饭要好些,或许越是环保,口感越是自然纯厚一些。这个小小的东房,里面的隔断都是用土砖垒下,然后用泥和麦子杆搅伴后上墙的。时间长了受潮,好久都不进人,发现会掉些土渣在地上。就像快寿终正寝的老人一样,四肢百骸血管脏器都老化了,我们不得不去接受它的残败与消逝。但,我就喜欢它的朴实与厚重,它自带的沧桑与岁月的沉淀,会让我很是安心。在我眼里,它的档次与价值,绝不亚于那些个钢筋混凝土堆砌起来的现代高楼大厦等建筑物。无论是人或物,总是在轮回中徘徊。我只能接受了。幸好去年回去拍了老宅的部分,很是遗憾未拍下灶台的原貌。不过,我脑海里留下了对它的所有的记忆,不知道它是否也曾记得我。作
者
简
介
李秀萍,祁县东观镇榆林村人,47岁,现在太原金融单位工作,中级经济师,曾获山西省金融工委征文一等奖、山西省银行业协会征文二等奖,文字作品与摄影作品在总行级内刊上屡次发表。征文启事“洁源杯”喜迎二十大·抒写新祁县征文启事提示:点击以上标题可查看详情阅读魅力祁县感知人文情怀
“书香祁县”